不可转载,不要点赞我评论

【原创】青冥行路(嘉靖中后期背景武侠).章一

简介:又想写一些聪明漂亮又能打的小姐姐了。谭纶和小杨的bg在纯历史空间感觉不好写,干脆扩展到武侠空间。双女主一个是大美女小杨,一个oc是赵贞吉的女鹅,满足他武德充沛的愿望并送去当唐顺之的徒弟23333。时空还是嘉靖中后期的淮扬和江南,党争抗倭这些线都在,熟人会逐渐露脸。

章一:初见

嘉靖中后期,朝堂党争激烈,腥风血雨;倭寇入侵东南,生灵涂炭。


“诸位,这十余年来,倭寇连年肆虐,杀害万千生灵,我等武林中人本当齐心杀贼,却屡有狼心狗肺之徒,私通倭寇残害无辜,在下断金盟盟主孙不让,承蒙各位俊杰豪侠看重,主持这场对武林中通倭贼的公审大会!”

太湖之滨,常州府惠山山麓的千波台上,慷慨陈词之人话音刚落,台下一阵山呼海啸。随后孙不让一挥手,断金盟的红衣力士将十余人拖到台中央。这些人皆披头散发,被铁链穿过琵琶骨,遍身血污狼藉。

“杀通倭贼!杀通倭贼!杀通倭贼!”为首的力士高呼,台下又是一片群情激奋的响应声,孙不让略抬手,场面迅速安静,即向台下受审者喝问道:“陆平川,你镇海镖局伙同倭寇,劫掠苏松之地,杀人越货,铁证如山,若是痛快认罪,便免了零碎苦头,若不然……”

“奸贼!”那唤作陆平川的汉子喷出一口血,痛骂道:“我镇海镖局与你无冤无仇,却凭你一张嘴,便遭此不白之怨。我镇海镖局三十多条铁骨铮铮的汉子,抗倭死了大半,剩下的被你私刑折磨得奄奄一息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
“还敢狡辩!”孙不让拍案而起,手中拿着一摞信纸,“你通倭书信皆在此,还有镖局库房查出的,本属于钱张两家的金银财物,你就是不招,也足够定你死罪!”

“杀了他!杀了他!杀了他!”台下又是一阵高呼,孙不让一挥手,一力士挥刀便砍向陆平川,忽然一支冷箭射入,钉在陆平川与力士之间。

“何人胆敢闹事!”孙不让大喝一声,但见箭支模样,心头一惊——白金双色羽箭,正是大宗师的信物。

自淮扬至江南,千里武林最神秘的传奇,神出鬼没传授抗倭义士十八般武艺与兵法,传递抗倭情报,至今无人知其真实身份的大宗师。

孙不让抬首望去,唯见一蒙面青衣人身负弓箭,傲立在刻有“断金盟”三字的石柱之上,心中大怒,却碍于信物,强压怒气问道:“阁下可是大宗师?”

来人并不回答,只问道:“不让疑犯作答便动手,孙盟主此举,比厂卫如何?”

“镇海镖局,是在下亲自带人去查的,罪证是亲手所获。你怀疑在下,莫不也是通倭之人?”孙不让冷笑一声,手下已张弓搭箭,直指石柱上的来人。

来人笑道:“好大一顶帽子。”话语间衣袖翻飞,十余枚飞石尽出,正中多名弓箭手的手指,打落其手中弓箭,正是大宗师绝技之一的飞石。

孙不让惊怒间,确信来人必与大宗师关联甚深,而且点到即止,倒也无杀伤之意,略一思索,缓了缓口气道:“那阁下有何见解?”

“何妨听听疑犯怎么说。”来人一挥衣袖,盘腿坐在石柱上。

那陆平川本闭目待死,眼见有人替自己申冤,勉力支撑身体道:“我中了这狗贼的圈套。这些财物,本是钱张两家前日托我等护送,而书信,更不知从何而来,字迹也是仿的。”

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,那钱张两家可早已作证说从未将委托过你走镖,还有两家护院卫士十余条性命,你如何抵赖?”

“你圈套做全套,我如何自证,如今又连累兄弟们遭此残害,唯有一死,以证清白!”陆平川说着,竟然强运最后之力,拖着沉重的铁链一头撞向石柱,来人阻止不及,竟当场血溅五步!

见此情景,来人也有些情绪失控,拔出一支白金羽箭直指孙不让,怒道:“孙盟主,大宗师曾派在下与镇海镖局在杨柳渡一役并肩抗倭,亲眼见陆壮士血战不退。虽官府向来不过问江湖仇杀,但孙盟主一意指证镇海镖局通倭,此涉及株连九族之罪,当交由官府审理,怎可动此私刑?”

“既然是大宗师作保,那在下便听阁下之意,将镇海镖局剩余人交予官府。”孙不让略作思量,便顺着来人的话作答,然后冷声道:“只是官府若坐实镇海镖局通倭之罪,那大宗师,可愿现身伏法?”

“那是自然。但若镇海镖局含冤,孙盟主又如何对得起抗倭而死的义士?”来人凛然应道,随即腾身而起,在柱石间起起落落,倏然隐没不见。

“快跟上,跟住他!”孙不让连忙吩咐手下,“这可是查明大宗师底细的好机会。”

 

常州府无锡县驿馆之中,少女对镜而坐,一声长叹。

“小姐,再难过也要吃饭啊。”侍女手捧饭食站在身后,“老爷要是见小姐瘦了,以为荆川先生苛待小姐怎么办。”

“你啊……爹就算怪我自己在外面瞎折腾,也不会怪师尊的。”少女转身盯着侍女,再叹一声道,“算了,我们去街上走走吧。”

“小姐去散散心也好,哎呀,下雨了。”侍女说着,走到厢房取伞。少女走到窗前,但见烟雨如丝绿苔痕,只是一闭眼,便是一滩殷红的血。

集市之上,少女身着浅玉色立领长衫,碧绿长裙,白纱遮面,伴着撑伞侍女缓行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。走到食肆前,终于还是觉得饥饿,坐下来点了些吃食。这时食肆中走进几个江湖人,叫了酒,坐下谈了些鸡零狗碎的事,其中一人忽然道:“上次孙盟主被大宗师的人搅了场子,不过镇海镖局的人见了官便招了,孙盟主要再开武林公审会,澄清此事,挽回颜面。”

这是少女在集市中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。

少女依旧在细嚼慢咽地吃面,偶尔听见食肆外有叫卖些新奇物件,抬头望一眼。

少女吃完面,便走回驿馆。侍女有些疑惑地看着她,少女笑道:“他们想必是失了我的踪迹。广撒网,这是钓谁呢,当我不知道无锡县衙里的事么。”

少女说着,看着手中被磨得尖锐的石子——这是可以杀人的利器,淡然道:“不过,我们好像被别的人盯上了,我猜,那人大概知道大宗师是谁。”

 

翌日清晨,少女一行乘马车离了驿馆,北上金陵而去。

午时一行人正停车休息,忽见一人上前拱手道:“我家主人求见小姐。”

侍女探头道:“你家主人是谁?我家小姐是想见便能见的么?”

“阿雪。”少女出声制止,走出马车沉声道,“阁下自我离开荆川先生居处,便一直远远跟随,就算阁下不见,难道我会放过阁下?””

“不愧是大宗师的弟子,姑娘好胆魄。”少女话音刚落,树林间飘然而来的,却是一柔媚女声。少女抬头,见女子从林间飘然闪现,手中飞石暗扣,不发一语。

那女子却上前,躬身一拜道:“奴家云嫣,多谢姑娘对镇海镖局救护之恩,不知姑娘如何称呼?姑娘要何答谢请直言,奴家必尽力而为。”

少女望向来人,银衫红裙,美目流波,竟一时失神,幸好手握锐石,下意识一捏,鲜血流淌,骤然惊醒。

那女子也看见少女指缝间渗出的鲜血,再观神色,少女显然已清醒。

少女直视美艳女子,也并未动手,她知道眼前人武功高深,且距离已近,自己并无几分胜算。少女便将飞石滑入袖中,坦然伸出手,用丝巾擦拭血迹,简单包扎,笑了笑道:“阁下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才是。”

女子也暗服少女的镇定,便作无事发生,上前道:“姑娘这是旧伤未愈?我看姑娘年纪尚轻,行走江湖可要格外当心。”

“云姑娘,你既知荆川先生就是大宗师,又一路跟踪,怎会不知我是谁。镇海镖局之事移交官府,我已无能为力。云姑娘也不必言谢,我要的诚意,就是请云姑娘直言是如何得知大宗师的身份,与镇海镖局又是何关系。”少女冷笑一声,索性挑明。

“陆平川是我手下。至于大宗师,最开始并不确切,直到姑娘在公审大会上仗义执言。”云嫣再拜道:“我该尊称一声,赵小姐,久仰了,敢问名号?若不介意,请到寒舍一叙。”

“玄溪子,赵源清。”少女应道,“走吧,想必云姑娘,对这位近两年在江湖忽然崛起的断金盟孙盟主,有一番高见。”

“高见不敢当,断金盟孙盟主的来历,赵姑娘心中想必已有所测。断金盟的招牌有二,第一,清除严嵩一党在武林的走狗,第二,锄奸抗倭。至于所行之事……”

云嫣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,轻轻拉过赵源清受伤的手,撒了些伤药,然后仔细包扎上。

 

云嫣领着赵源清走在林间,不一会儿便至一处竹篱环绕的精舍。云嫣的侍从退走,赵源清也让侍女阿雪在外等候,随即同云嫣进入精舍中,只见屋内炉火正燃,铁壶上水汽茵茵。

“请容我先问镇海镖局之事。” 云嫣泡了壶茶,斟满一杯奉与赵源清,“我救不了他们……姑娘可是已委托大宗师周旋?”

“我已遣人向师尊传信说明此事,并请他出面,无锡县令向来敬重师尊,不他对断金盟背后之人也颇顾忌,现今唯有缓兵之计,将人关起来慢慢查。镇海镖局众人受伤非轻,在牢里养伤反倒安全。”

“多谢赵姑娘。委托我前来一探荆川先生之人,想必您也认识,正是台州知府谭纶。方才对姑娘用术,是在下鲁莽了,本想问出话便离开,不想误伤姑娘。”

“子理先生?”赵源清一惊,似是不信眼前妩媚佳人竟是受谭纶所托,云嫣却长叹一声道,“我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……赵姑娘,谭府君与您父亲相识吧?”

“是,我在金陵时,曾随父亲见过子理先生数面,那时他还在南京兵部。他能知道大宗师身份,我大概猜到缘由。”

“哦?”

“武学。子理先生与名将俞大猷交好,师尊在京师时,曾与俞将军切磋武学,想必是俞将军从师尊传授给武林中人的武学中看出门道,告知了子理先生。”源清话锋一转,从沉思中抬头,迎上云嫣的目光道:“姑娘到底是谁,能让子理先生托付这般事?断金盟又如何会对镇海镖局下手?”

“姑娘明慧,在下叹服,怪不得大洲先生敢放自己的女儿行走江湖。”云嫣说着,站起身,声音却变得缥缈起来,“事已至此,在下也不再隐瞒了。先说我与谭府君的事吧……说来,就漫长了。在下本姓杨,北直隶人士,自幼时便被卖到戏班中。”

评论 ( 20 )
热度 ( 48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于可远的谷山笔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