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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同人】只是当时(赵贞吉BG,原创女主,生贺)

简介:给老赵写了个生贺祝他生日快乐,终于给他写了BG哈哈哈....一时脑洞完成一时写,虽然晚了一天但我感觉我已经比他不鸽多了()


赵大洲在回到居所的路上,听到有人在念诗。

声音他很熟悉,是昨天和王槐野小宴之时唱歌的姑娘。她抱着月琴边弹边唱,声音清朗如山间明月。而此时她念的诗正是他今晨酒醒带着余兴写给槐野的,一笔挥毫而就。眼下这……好尴尬……

赵大洲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,然后小声说:“姑娘……拙作……”

没想到姑娘忽然闪到他眼前,吓了他一跳。赵大洲后退一步,姑娘笑着说:“大洲先生,我很喜欢您的诗,之前您写的游华山那首我也喜欢,我家主人可写不出这样的。”

赵大洲脸上微微泛红,虽然他对自己的诗还是很有自信,可是第一次有年轻姑娘当面这么直白地夸他,关中少女真是比蜀地的还爽朗。他愣了愣道:“姑娘,槐野的诗也很好,是不是你看得少。”

“主人写的都让我抄一份,我当然都看过。”姑娘说着,赵大洲却一扭头往屋里去——其实宴乐之时他也察觉到姑娘唱曲时目光总在看他。老王像是很懂一样,吩咐姑娘一会儿照顾他起居。他方才小睡醒来却是有意避过姑娘,去别院外的溪边沃面,可回来的路上,便听到姑娘在念他的诗。

“那您喜欢听我唱曲吗?”少女两三步追上去,并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。

“姑娘唱歌,听了心境舒朗,如闻法音。”赵大洲转过身,认真拱手道。

“什么法音啊先生,别拿这些糊弄我。那就是我们关中寻常调子,我给改了改。” 姑娘眨着眼说:“你要是喜欢,这首诗过两天我就能唱出来,要是不喜欢,我就不唱了。”

姑娘望着他,柳眉星目,澄澈爽朗之中透着一丝祈盼。赵大洲却有些犹豫,他约莫感知到姑娘的心思,轻声道:“姑娘,我……”

“先生昨天宴席上那爽朗劲儿哪去了……不喜欢就不喜欢呗。”姑娘撇撇嘴,看见赵大洲只是沃了面,巾发尚散乱,便道:“主人要我侍奉先生,我替先生梳头吧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赵大洲话未说完,便被少女催着回了屋,坐在镜前。少女先解去赵大洲散乱的发髻,像是有些负气一般,下手不轻,赵大洲疼得“呲”了一声,忙道:“姑娘莫要误会,我真的喜欢姑娘唱的曲子,你看我诗里写的。”

“哈哈哈怕我再弄疼么,不会啦……刚才只是不小心下手重,先生别怕。”姑娘笑着,手刹那就轻柔下来,缓缓按揉头皮方才被拉扯之处,用篦子轻轻把头发拢在手中,赵大洲却是一直低垂着眼,不敢看镜子。

“先生是君子,有何不敢看?”

少女忽然说了句,神思恍惚中的赵大洲刹那睁眼,少女笑容明媚,如窗格中透过的光。

“走吧,主人在等你。”

少女说着,引赵大洲起身入正厅,王槐野摆了茶点等他。赵大洲正欲谢过少女,少女却一闪身走了出去。

 

王槐野笑盈盈望着他道:“大洲啊,她没吵到你吧?平时太纵着她,就养成这么个的性子。”

“我知道,槐野你待她如女儿,可得为她寻个好归处。”

王槐野闻言轻叹道,“大洲,你知道这姑娘怎么到我家的么?那年关中闹饥荒,遍地是卖儿卖女的。我家算是有所积蓄,可也无力救济这么多人。前一年我得了个女儿,可是她不足月,先天不足体弱,正好看到有位妇人哀求我带走她女儿,不然就只有青楼能买走了,我心中一动,想带回家从小陪我女儿,将来作女儿的陪嫁照顾她也贴心。后来我女儿学诗书音乐之时,这姑娘也跟着一块儿学,没想到还挺有天赋,声音又好听,便让乐师教她弹琴唱曲,她才学了一年多,便能在我家宴会之时,抱着琴落落大方边弹边唱。”

“只可惜……我女儿没活到出嫁的年纪,弥留之时指着房内的月琴说想听,可惜还没来得及,便闭上了眼……那时小姑娘是侍女中年纪最小的,本唤作三娘。在亲眼看到我女儿过世却来不及弹奏之后,她便再没碰过琴。直到某一天,三娘忽道她梦见我女儿说绮萝,就是那月琴的名字,便再抱了琴弹给她听,并说自己从此就叫绮萝。我知道她和我女儿的感情,待她也确实如女儿从不苛责,又过了一年多,她才恢复成现在这样。”

“可她的婚姻之事也确实是我心结……嫁与常人我是不肯的,她这么有才气,往后必定一生憋屈,可婢女之身又嫁不了士子为妻,我想放她自由,给她置点田宅再帮她提亲,可她跟我说……”

王槐野说着,略一停顿,“她看不上寻常士子,她喜欢你,愿意侍奉你。”

赵大洲一震,下意识回首,只见少女就倚在门边望着她。

“大洲,我知道这很失礼……可是若是托给你,我也放心,你的人品我知道。但你若不愿意,我也当然不勉强,或许还要问尊夫人……”

“我……槐野,你不是不知道,我家穷而且……”

赵大洲下意识地摇头,却忽然觉得这样说不妥,少女就这么炽热地望着他,他又如何能用一句草率的“穷”,回应这份情意?

赵大洲手足无措,索性起身走到小院中,又走出院门向溪流深处去,绮萝就这么一路跟着她,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。赵大洲就这么下意识走着,走到不远处山崖下一块他这些日子去打坐的岩石上,盘腿坐了下来。

绮萝也仰头看着赵大洲,其实在那日宴乐前,她便由家中涣洗的仆妇指点,远远望见过赵大洲在那里闭目静修,松风鹤鸣间,丰神清骨。

她看着赵大洲闭目片刻,终究是睁开了,她大声问:“先生喜欢我么?”

赵大洲沉默了,嘴唇微动,却未出声。

“绮萝知先生向佛。先生若仍以待众生待我,绮萝已感先生慈念。从今往后,绮萝便仍是芸芸众生,不劳先生挂念。”

赵大洲依然静默,良久,终于走下岩石,直视绮萝道:“绮萝,这一趟本是回家路过,承蒙槐野盛情,我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了,我想家了。”

绮萝闻言,潸然泪下,转身而去。

赵大洲望着她的背影,亦倏然垂泪——晦暗尘世之中,已有太多理想求而不得,而被他遗落太久的情感终于翻然涌起——人世相濡以沫之情,如何能弃。

绮萝就像来点醒他的佛,大洲想,可是绮萝想要的尘世的情爱与欢愉,他也终究无法违心相与。

 

后来槐野也再未提及绮萝,有时候赵大洲也曾怀疑是否是梦。

直到后来他来给王槐野扫墓,见墓前打理得十分干净,周围人说,附近有个女尼曾是王家侍女,后出家为尼,因为莫名心惊夜起去佛堂,反而避过地劫,后来便时常来给王祭酒扫墓。

赵大洲叹息一声道:“敢问庵堂何在,愿稍添香火。”

赵大洲循着路人所指来到庵前,见房屋敝旧,便吩咐仆从取些银两送去,他自己不便入内。此时一位中年尼姑走出来,照眼刹那,唯有双掌合十致意。

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

后记:我在说要给谭子理和老赵写BG的时候,说老赵的BG肯定更难写,但后来发现其实不是,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很好写,but坛子里...(老赵:??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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