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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同人】白首(袁方/荀彧/贾诩,火凤向)

简介:漫画里袁方的政治婚姻和史向荀彧的政治婚姻引发的脑洞,加上本来就嗑23,于是脑了一些少年时期的123。


袁方记得第一次见到荀彧时,被他的白发震惊了一下。

同样出身世家的少年人向师兄拱手行礼,眼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。袁方脱口而出到:“师弟这白发,是与生俱来吗?”

“从我记事起,便是如此。”少年略微低头,垂散的长发簌簌颤动,如被风吹拂的积雪。随后听闻水镜先生道:“荀彧,去梳洗更衣吧,之后袁师兄会带你熟悉内院。”

“是。”荀彧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便按水镜府内院弟子的样子,一身劲装,长发盘过头顶束起,带上斗笠面具,依稀仅有几分清亮眸光透出。

水镜府内院弟子不可暴露真实身份,而外院弟子众多,人多眼杂,难免有人想偷窥或潜入内院一探,故内院弟子都是这般装束——当然,现在仅有袁方和荀彧两人而已。

那时的袁方亦是少年心性,偌大的内院中终于有伴了,十分开心,便拉着逛遍荀彧院中各个角落。袁方自幼习武,体力很好,荀彧有些跟不上他,微微喘气,袁方见了,便回身道:“只有咱们俩,解下面具透透气吧,刚开始戴我也不习惯。”

荀彧不答话,只是站着慢慢平复呼吸,忽然袁方也觉得不对劲,凝神刹那,便拾起石子扔过去,果然看到有仆从装束的人倒地,痛苦地捂着一只眼睛,指缝中鲜血汩汩流出。

护卫听闻声响,迅速赶来拖走了仆从。

“师兄,你说为什么,师傅要对我们的身份严守秘密?又为什么有人冒着性命危险打探?将来我们出山,世人自会知晓。”

袁方没有回答,只是带着荀彧走回屋内。解下面具,将一杯茶水递给荀彧。荀彧第一次带面具,一不小心打成了死结,解了半天,袁方便到他身后,替他解开面具绳索,手指轻轻一拨他的白发,似是有些晃神,而后叹息一声道:“我并不想来这里。”

袁方抬起头,却见荀彧已起身来到书架前,取下一卷书静静阅读。袁方沉默良久,自嘲一笑。


后来袁方离开了水镜府大半年,再归来时,亦是白发如雪。

这时荀彧身边已多了一位新师弟,见了大师兄亦是愕然——两位师兄都是白发,自己这一头黑发的正常少年反倒成了异类。

“水镜府收内院弟子,是要求白发么?怪不得师父犹豫许久,才让我进内院。”贾诩笑道,然而袁方并没有理睬他,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
荀彧见状转身道:“师弟,之前大师兄,也是黑发的。”

贾诩自然意识到情况不对,对着大师兄的背影拱手说了句抱歉。袁方依然没有回应,荀彧叹了口气,带贾诩去了内院花圃,指着一片茶花道:“这是大师兄种的,他走之后,我一直替他照料者,可惜一个月之前,还是陆续枯死了。”

不知何时,袁方已经出现在他俩身旁,拿着一把铲子,把枯死的茶花连根挖出,付之一炬,之后回到屋内,依然不发一言。贾诩也大概猜出了花喻人,忽然想到些什么,对荀彧道:“二师兄,你和我这一路听说的,不一样。”

荀彧笑了笑,似是知道贾诩所指,没有回答,而是跟在大师兄身后进了屋子。


屋内袁方与荀彧相对而坐,袁方斟了杯酒递给荀彧,开口道:“如果我能如你这般坦然接受,或许小茶就不会死。”

“我也问过父亲,为何家族中子弟众多,偏偏要牺牲我。父亲沉默良久,说只有我娶宦官之女,才能免于讥议。世人最多笑他这作父亲的畏惧宦官权势,不会指责我。只因我在士族之中,有几分贤才浮名。”

“很差的借口。”袁方嘴角浮起一丝讥讽,“我知道你不在乎,可是士人依然会有非议。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议论,不是么。”

贾诩一路上听到的,正是有关荀彧订婚之事的议论,难免有关于他和他父亲攀附宦官的非议。荀氏名士荀爽也受党锢之祸的牵连,这番行为无疑有辱荀氏清名。

“身不由己,才是常事。”荀彧淡然道,却见袁方望着他的白发,半开玩笑道:“师弟,你真是通透,难怪天生白发。”

“可我隐隐感觉到,将来,也会有全力对抗命运之时。”荀彧说着,起身走到窗前,夕阳余晖将他的白发染成金色,日渐西垂,金色中竟隐隐透出几分血色。

窗外的三师弟贾诩对着夕阳吹起了羌笛,阴雨绵绵许久,这是他进入水镜府内院看到的第一个日落。

袁方与荀彧都听到悠悠羌笛之声,如见长河落日,风卷尘沙。袁方终于转移话题道,“乱自西来,近期推演局势变化,师傅想必留意到那个人了。这是师傅犹豫,是否要收凉州来的内院弟子的原因吧。”

“乱岂独自西来。朝中争斗不绝,百姓困苦已久,天下局势如干柴积聚,无论是凉州的野心家,还是师傅一直叮嘱我们不可为伍的太平道,不过是点火者。何况造乱或平乱,所为在人。”

“可人之一生,难免为出身左右,没有人比你我更明白这一点。”袁方应道,“粗犷的羌笛,终究被钟鸣鼎食的士族视作异类。”

“中原世族之间,又岂无相互敌视。”

“哈哈,二师弟,你真是维护他。”袁方似笑非笑,“至少看起来,他性情直爽,我会很珍惜和他做师兄弟的时光。”

“三师弟,何不来喝一杯。”谈话间,袁方已走到窗前,对窗外的贾诩打招呼。贾诩收了羌笛走进屋,看着桌上的酒杯道,“西凉人喝酒,从不用这么小的杯子。”

“多饮误事,三师弟,你可要改改。”袁方递上斟满的酒杯,贾诩笑着接过,“自是入乡随俗。”


师兄弟三人小酌畅聊,直至夜深。袁方还是喝得最多,荀彧与贾诩知他有心事尚需时日排解,便告辞而去,留他独处。

月色如霜,两人皆无醉意。此时荀彧早已明了水镜对内院弟子身份保密的用意——这样的神秘,会引来多方势力以拜师名义前来,水镜先生便可知晓天下动向,而桃李满天下,水镜府也足以在即将到来的乱世赢得各方尊重,安稳立足发展。只是乱世既可预见,他们这些出身不同,立场不同的弟子,将来的命运,也不难预料。以贾诩的敏锐,自然也明了水镜的心思。

“若非遇到师兄,或许我也不会留在这里,中原人终究提防我们。”贾诩看着袁方燃烧枯茶花留下的余烬,忽然道:“我知道凉州势力可能的未来,还有师傅的顾虑。可人一生抉择,终究是自己下决断。若师兄仁政之道,可惠及凉州,才能平息乱源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荀彧应道,“你来之前师傅说,你对兵法的见地,让他都倒吸一口凉气。若乱世不可避免,希望你我师兄弟,能合作愉快。”

“哈哈哈,阴阳互根,天道如此,师兄果然心如明镜。”贾诩说着,抬头仰望流云掩月,续道,“贾某信天,既然天意让贾某遇到荀文若,自有安排。若你我师兄弟为敌,那贾某估计也要费心到华发满头了。”

贾诩的笑容依然带着西凉人的直爽,“贾某祝师兄,得偿所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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