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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同人】伤痕(高拱/张居正)

预警:接梗文,高拱和殷士儋打架误伤张居正....最近被刀得太厉害...素纱遮面张江陵,雷文预警


“高肃卿!你竟然为了引张四维入阁想要赶走我,我可不像李阁老那么好脾气坐以待毙。”
殷士儋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毕竟都是读书人,心想最多也就是找个门生弹劾一下。结果没想到殷士儋刷得从椅子上站起来,挥拳向高拱。
“棠川公!”一旁的张江陵反应奇快,在殷士儋出拳的刹那走过去拉,殷士儋下意识反手一挡,张江陵不闪不避坚持拉他出拳的胳膊,结果被殷士儋另一只手一掌划脸上。
高肃卿倒是没打到,张江陵的脸上赫然绽现一道血痕,血珠点点像是红梅落雪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时间仿佛停止。轻微的疼痛让张江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他终于打破沉默,捂着自己的脸说:“棠川公,莫冲动。”
殷士儋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,“太岳,我...抱歉...”
“不碍事.....就划了一下。”张江陵依然不肯放下捂着脸的手,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,十分紧张。一旁的高肃卿终于暴怒道,“殷棠川,你给我滚出去!”
“唉......”殷士儋叹了口气,他是不想伤着太岳的,只得匆忙告退。
张江陵也退了出去,始终捂着脸。高肃卿方才没注意看张江陵伤得怎样,现下也挺紧张。匆忙对属官吩咐几句,打算追去江陵府上。
走出文渊阁,高肃卿又觉得空手去不好,毕竟张江陵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打伤。高肃卿想了想就去找他熟识的司礼监孟公公,问道:“宫里有没有好的伤药,治脸伤,治好不留痕迹那种。”
孟公公说当然有,便差了小内官去弄,说宫女被打了都靠这个治效果很好,保证不留痕迹。孟公公努力憋着笑,心想八成是高首辅家里母老虎发威把小妾打伤了,但看高肃卿一脸急切,不好意思笑出来。
高肃卿拿到药便连忙往张江陵府上去,这厢张江陵刚到家门口,连忙问游七道,我这脸伤得厉害吗?
游七一看十分心疼,他知道自家相爷是最在意仪容的,好在伤不重,血痕周围略肿了一点。游七说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咱家相爷,这就把他抓到诏狱去。我立刻差人去买点活血化瘀的药。”
“唉一言难尽。”张江陵说着,忽然想起什么,便对游七说:“你去找冯保让他弄点宫里的药吧,想来宫里治这种伤痕修复应该很有一套。”
“好嘞,相爷您赶紧歇着。”游七赶紧把张江陵迎进去,吩咐下人打了水,先擦洗一下血迹。

高肃卿进来见到张江陵的时候,愣住了。
张江陵披了件大氅倚在榻上看书,却用素纱遮了面,只露出眉眼——黛眉如山,明眸如水,流转的眼波停在他身上,便略略垂了头道,“肃卿你来了......我这样子,实在有失远迎。”
高肃卿知道他生得俊美,这次半遮着面,方觉他的眉眼美得这般摄人心魄。二十多年前张江陵还是新进翰林院的庶吉士的时候,有一次馆课作业徐华亭留了“拟西北有织妇”的诗,让大家自比织妇作诗。高肃卿无意间见了,心想着徐华亭自己跟个媳妇似的跟在嘉靖和严嵩后面,倒让这般新进庶吉士也学着作媳妇。他随手拿起庶吉士的诗作翻看,唯见一诗提及织妇的容貌“容光艳朝华”,嗤笑一声,心想这小翰林对自己的容貌还真是自信,便记下了作者张居正这名字,后来终于见着他,果然冰肌玉骨,眉目如画。他那个门生张四维也是翰林院难得的俊后生,见了张居正也自叹蒲柳之质,弗如远甚。
“太岳,你的伤没事吧?我给你带了些宫里的药,抹上不会留痕迹。”高肃卿愣了半晌,回过神来,赶紧走上前去,想揭开面纱给张江陵上药——虽说平日时时见着张江陵,但他是个粗性子,如今半遮了脸竟一时想不起,也更好奇面纱之下是怎样的绝美。
“不......肃卿怎敢劳烦你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张江陵连忙用手护着面纱,低头道,“这个样子,怎好让你看见。”
“这有什么.....”高肃卿说着就坐上前来,张江陵护着面纱的手一颤——他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。可这人是怕什么来什么,他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游七的声音传来:“相爷,相爷,宫里的药来了!”
这个游七,不是说过高肃卿在的时候不要打扰吗,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下。
高肃卿闻言,脸色微变——这张江陵,是找宫里的谁拿的药啊?难道他瞒着他,结识宫里的内官?
张江陵没办法,也只得松开手,让高肃卿摘了这面纱。高肃卿的手刚碰到,他便“嘶”得一声呼痛,门外的游七忽然惊觉,连忙道:“这是太子爷的心意。太子听说张师傅伤了,便差人送了药。”
张江陵暗中松了口气,高肃卿神色也缓和下来,对门外头说:“我也带了宫里的药,先放着吧。”
“别怕,不会疼。”高肃卿安抚了他,拿出药瓶,用玉勺沾了涂在伤口上,张江陵的身子微颤了下,低声嗫嚅道:“怎好劳烦肃卿......我担心肃卿怀疑我与那殷棠川......他毕竟是我同年......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。”高肃卿正色道:“我与那殷棠川在裕王府时候就互相看不惯,他这番与我作对,我怎么会怪你。”
“唉......那曹大埜的弹章,你不也......”张江陵叹了口气说,眼波中似是带了水气,“这疑心一起,我怕是连自辩的余地的都没有了。”
“这......”高肃卿听了这话,一口气堵在胸口,把药瓶砸在案上,“太岳啊,到底是我信不过你,还是你信不过我。”
“你我这么些年了,我怎会信不过肃卿。”张江陵的手扣在高肃卿的肩上,直视他道,“香山盟誓的每个字,我都记得。”
这双眼终究让高肃卿无法抗拒地沉沦下去。他揽过张江陵的腰,轻轻吻了吻眉眼下的伤痕,感受着怀抱中人的颤栗,“太岳,我相信你。那些人只想离间我们,从中渔利。”

六年之后,张江陵最后一次见到高肃卿,默叹如果时光停止在那一刻,也未必是一件坏事。可时间终究是要向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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